“医生说,是低烧,没有大碍。”
“多休息。”
她点点头。
渐渐的,竟然就这样冷场了。沈泽棠只好在床上坐下,等了很久:“……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周梓宁扯了一下嘴角。和他的所作所为比起来,这点小伤算的了什么,能比得上她心里面的伤痕?
沈泽棠说:“我知道你心里面怨我,但有些事儿,我不能不去做。”
“我没拦着你,那和我没有关系,我也管不了。我只是,瞧不上你。”
听了这么孩子气的话,沈泽棠微笑摇头,然后看定她,握住了她的手:“梓宁,这个世界不是直来直去的,我做事,有我的理由。”
她抽出了自己的手,低头默然,终究不敢太过触怒他。
又过了一天,船终于在新港码头靠岸。从镇上开车沿着公路直接入城,有段白签署的通行证,一路畅通。
这是个壁垒分明的怪异城市,西城区高度现代化,高楼鳞次栉比、车水马龙,经济发展丝毫不亚于香港、巴黎等国际一线城市,东城区则大多还停留在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生活水平,清一色的黑瓦土房。所以,经常可以看到穿着褴褛布衣的东城区难民排着队到市政府领了个人临时安全证,然后到西城区从事一些体力劳动活。
西城区地域面积占全城的三分之一,人口却只有全城的十分之一,居住的大多是达官显贵和富豪巨贾。
而那些领着安全证来西城区干活的贫民,都得戴上边防站派发的一条黄色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