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装模作样了,沈泽棠倒也没觉得她有多么面目可憎了。早就准备好的委婉须臾的说辞,临到口了,反倒变了:“珊珊我问你,是不是你让人去撞梓宁的?”
要换了平日,傅珊珊铁定要炸,虚情假意地掉几个眼泪说他冤枉她。现在,她实在没那心情,又灌一口酒,伸手抹一下嘴巴。
“是我干的。”
她撇撇嘴,挑衅般望了他一眼:“至于原因嘛,你自己心里也清楚。”
沈泽棠弯下腰,像要和她淡笑:“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就清楚了?”
傅珊珊不甘示弱,直瞪着他:“你就是清楚!”
沈泽棠摇摇头:“不,我不清楚。”
傅珊珊愤怒地瞪着他,想要把他瞪死,却在他微笑的眼睛里溃不成军。她咬着牙,眼泪儿淌下来,狠狠抹掉:“就是我干的,是我干的又怎么样?你要给她报仇吗?来啊,你也打我一顿好了!反正你心里就只有她!”
“就算你撞的是别人,那也是不对的。”沈泽棠淡淡说。何况,她撞的是周梓宁。
人啊,总有个亲疏远近。以沈泽棠的修养,动手打女人,还是个小姑娘这种事情,他是干不出来的。但是,不妨碍他说明白了。
“这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
傅珊珊不哭了,抬头看他。他的脸色很认真,没有半点儿说笑的味道。
她心里酸楚,心一抽一抽地绞痛着,像有把刀子在凌迟。她倔劲儿上来:“要是我不呢,偏不!你又能把我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