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远了,周梓宁回头对沈泽棠说:“她一直在这?”
沈泽棠知道她想岔了,忙解释:“疑心病别这么重。我跟她那档子事,全是她二叔的主意。”
“他二叔这么看重你,你怎么舍得舍弃美人又放弃大把的好处?”
“又来了,你又来了。”沈泽棠无奈,捏捏她的鼻子,惹得她皱起眉,瞪他。沈泽棠低头蹭了蹭她的鼻尖,低笑:“哎,咱能不别像个醋坛子似的随地就翻吗?”
“谁像醋坛子了,谁像了?”
沈泽棠拧她的小脸,嗔怪地说:“还有谁,还有谁啊?”
周梓宁恼了,伸手就拧他的腰。两人一路打打闹闹闹到车上,沈泽棠好不容易安抚住她,驰离了这地方。
沈泽棠在东郊有处住所,是个200平的大平层,在22楼。周梓宁跟着她乘电梯上去,进了房,站玄关好一阵惊叹。
“几年没见,你品位比以前见长啊?”
沈泽棠从后面揽住她,贴在她耳边:“我以前品位很差吗?”
周梓宁状似回忆地想了想,摇着头说:“就比帽儿胡同那六指强点。”
六指是个孤儿,天生六根手指头,因为没人知道他叫什么,时间久了,大家伙都叫他“六指”。六指小时候被人贩子拐卖过,两只脚都没了,只能趴在板车上爬行。周梓宁从记事时起,他就一直在那一带乞讨。有一次她和沈泽棠路过那儿,冷不防碰到他从角落里推着板车爬出来,吓了她一大跳。
她有点儿后怕地退了几步,心里怵,不敢去看他下边光秃秃的脚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