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忘了拿东西的周梓宁,看到杜汐澜,对她歉意地笑了笑。杜汐澜没有等她开口,问她:“你是来拿那方砚台的吧?”

周梓宁很惊讶。

杜汐澜躲开了她的目光,解释说:“前些日子听我妈说过。”

周梓宁点了点头:“可以拿给我吗?”

“你等一下。”

在客厅等待的时候,杜修文也听到动静下来了。室内打着地暖,墙上的测温器上明确显示着室温“28摄氏度”。杜修文只穿了身浅灰色的棉毛衫,从楼梯上下来,绕过她在壁炉边的沙发里坐了。

火光照得他的周身暖洋洋的。

周梓宁却感到一种压抑的紧迫,一种源于她本能的直觉。从重逢那一天开始,她就很抵触和杜修文碰面。

杜修文似乎也看出了她的不自在:“以前你不是这样的,梓宁。”

“刚认识那会儿,你也不是这样的。”周梓宁反唇相讥,“或者,是我从来没看清过你。”

杜修文微笑,笑得很宽容,像看一个闹脾气的无理取闹的小孩:“你一定要这样和我说话吗?”

周梓宁很反感他这样的神态和语气,冷下脸:“我不明白你想表达什么。咱们俩,还有什么可说的?”

杜修文却笑:“咱们俩,到底有什么不可说的?”

周梓宁的脸,这下是彻底地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