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他爸的人脉在,他的路也能顺些,何况他又是个那么有本事的。有时候曹立清都觉得惊讶,小时候那么一个个性强硬的人,居然也能敛了性子,和那些办公室里的人处地那么好。
但要说他性子真变好了?刺都藏在骨子里呢。
要真变好了啊,现在就不会站在这儿跟她兴师问罪了。
周居翰和她聊了几句家常,笑着一块儿上了楼,曹佳莹亦步亦趋跟在后面,不敢走太近了,也不敢离得太远,一颗心在喉咙口不住蹦跳。
这样的煎熬,一直到曹立清和周居翰进了屋也没停。
她本想去厨房给他们倒茶,周居翰却叫住了她。
曹佳莹手足无措地站在沙发边,从来没有觉得某一刻像现在这样难熬。
曹立清不忍闺女这样没脸,笑着劝了句:“她知道错了,让她去房间好好反思吧。咱们大人谈事情,她一个小孩子杵这儿像什么话?”
周居翰的笑容都没变一下:“今个儿,她才是主角啊。不然呢?我大老远地过来跟您闲聊呢?”
曹立清的笑容有些僵。
周居翰没看她,换了个叠腿的位置,好整以暇地抬起头,看着曹佳莹:“是不是觉得我对你挺过分的?”
“……”
他稍稍抬了抬下巴:“人家都说,养不教父之过,你从小离了父亲,外面人说起来,肯定是数落你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