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泽帆啃着一只鸡腿,闻言,漫不经心地说:“没什么,前两天打假出门,落了单,回来的路上被人头上套了一麻袋,打了一顿闷棍。”
他说得轻描淡写,苏青心里却揪起来,气愤地说:“谁干的?”
“警备连的仨孙子,之前他们队有个人训练迟到,武装带没扣好,跑的时候兜里还掉出几块巧克力,路上被我撞见,直接没收了,还全营通报批评,就记恨上我了。”
“你举报他们没啊?”
“举报啥啊,把人赶回家啊?”沈泽帆看孩子似的看着她,笑了一下,眼神宽厚。
苏青有点不好意思,又有些不甘心。
沈泽帆看着好笑,给她剥了一只虾,解释了一句:“后来才知道那是他姥爷大老远给他送来的。”
他这么给人一没收,一是觉得辜负了老人家的心意,二嘛,后来想想,全营通报什么的,确实挺扫人脸面的,如果只是罚跑,罚干活什么的,估计那几个兵也不会那么气愤。
沈泽帆初来乍到,加上心高气傲,没多想,直接就给罚了。
后来回去一想,虽然是按规定办事,自己的处理方法也有点问题。
这段饭吃完,沈泽帆带她在附近逛了逛,叮嘱了她一些话,无非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苏青捂着耳朵摇头:“你好烦哪。”
“嫌我烦?”沈泽帆笑得危险,“你再说一遍试试?”
苏青把脖子缩到大衣里,不吭声了。
沈泽帆满意地笑了笑:“胆子就兔子大小,偏偏还不老实。”
她还不服气呢:“你老是恐吓我。”
“自己胆儿小,还怪我恐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