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心虚的小橘猫没有吭声，哪怕被叶繁拎着竖起来，拉成了一条长长的猫棍，也依旧装死。

叶繁把小橘猫丢出了卧室，顺便把小橘猫掉了一地的衣裤也一起丢了出来。

蔺动慌慌张张地变回人形，捡起自己的衣裤躲到沙发背后穿上，小心地探出脑袋看看厨房那边的动静，见方越中没有往外望，松了口气。

厨房里，方越中被陆锦川喊进来的时候，还真有一点紧张，半点都没当初陆锦川第一次见到佛爷时候的那种霸道总裁的感觉了。

“你觉得蔺动脾气怎么样？”说这句话之前，陆锦川还在问今晚吃毛血旺怎么样，结果下一句就突然转了话题，问得方越中措手不及，他看着陆锦川，沉默了两秒才回道，“不算好，但是我挺喜欢。”

“没矛盾刚喜欢上的时候，什么缺点都是可爱的。”陆锦川温和地笑笑，却带上一点强势地指道，“但是时间久了，蔺动那样的脾气你还能喜欢么？”

“……我明白你的意思。”方越中顿了顿，说道，“但是我知道自己有足够的理由喜欢他。蔺动的脾气坏，不是一年两年养成的，他一直都是这样，我比你还要了解他。”

方越中看着陆锦川，看出他眼里的诧异，继续说道，“你认识蔺动，才一年的时间，但是我看着他喜欢他，喜欢了二十几年。”他慢慢地，一字一句地道，“我比你以为的，还要了解他。”

陆锦川手里的刀微颤了颤，他放下刀，轻皱起眉头，“二十几年？”

他以为方越中的情感动机是“网恋”，但是十几年前？那时候蔺动还没进直播间呢。

何况二十几年……足够一个孩子长成青年，足够一个青年长成壮年，但是蔺动却是不会有任何变化的。

陆锦川已经很明白方越中的言下之意了，他轻松地笑了笑，却是问出了一个似乎更加难以回答的问题，“那你想过没，就像蔺动刚才说的，他的时间，你要不起？”

“我要的起。”方越中板正着一张脸，“我知道我要的起。”

陆锦川微微眯起眼睛，在方越中刻意外放出来的气息中，察觉到了一抹比往常更加明显的气息，“真是这样……很少见了。”他轻颔首，笑起来，偷懒睡了三百年，他的鼻子一如既往地好，他点点头，没有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

他重新拿起菜刀，沾了水后切鸭血，“你毛血旺会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