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第26章
迟晚接下来几天都在忙学习的事情,没有太多时间和程睦南腻歪,而他同样也忙得脚不沾地、废寝忘食。
虽然她不能问他在忙什么,但是她已经成功鸠占鹊巢,把程睦南的宿舍据为己有,变成了自己的另一个大本营。
原本的陈设都是黑白灰色调的简约风格,看上去给人一种冷冰冰的感觉,没有任何多余的一些摆件和布置。
程睦南的原话是:只要能住就行,他没有任何其他需求。
但是迟晚不同,她会挑选造型别致的花瓶,每天在里面插上新鲜漂亮的花儿,不同的颜色代表不同的心情,有时候是白百合,有时候是红玫瑰……
洗脸毛巾、牙刷、水杯都换成了情侣的,她是粉色,程睦南是灰色。
一开始换的时候还会小心翼翼地问程睦南的意见,因为怕他觉得幼稚或者不喜欢,后来获得了程睦南是首肯,她便越发大胆,想置换什么,直接就买了,还是拿的他工资卡里的钱。
“你太忙了,都没有时间陪我去逛商店,这些款式都是我自己做主买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某天,她躺在床上,枕着新买的粉色被套和云朵形状靠垫,嘟着嘴,有些苦恼。
“我很喜欢,感觉温馨了许多,有久违的……家的感觉。”程睦南将宿舍里的这些变化看在眼里,她这样的强势侵入,他非但不反感,反而会觉得心里某块地方,在她的影响下,愈发柔软。
“呵呵,家再温馨,你还不是去睡值班室。”迟晚阴阳怪气,“感觉我就像个贪图你美色的渣女,想尽办法让你留下陪我,你却不为所动。”
程睦南:“……”
“你都不馋我的身子,这样让我很没面子。”迟晚低头看了眼自己,明明曲线也是有点的,偏偏他君子得要命,“网上说,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这样都不发生点什么很不正常,不是我丑就是你不行。”
程睦南皱了皱眉,先是有些无奈,随后又笑了出来:“网上的东西看看就好,不用全信。要有自己的判断。”
“我判断不出来,我不承认我丑,你难道愿意承认你不行?”
“首先我声明,我是个很正常的男人。但是毕竟还没有领证,我晚上不去值班室,传出去对你影响不好。”程睦南坦言,“有些事,保守一点、传统一点,对你一个女孩子没有坏处。我同意你住在我这儿,是想着既然两个人奔着结婚的方向去,提前了解和适应下生活习惯也未尝不可,并不是想着借此机会就占你便宜。”
“你情我愿的事儿谁占谁的便宜还不知道呢,我根本不在乎这些好嘛。”迟晚撇了撇嘴,小声嘀咕,“而且我就是喜欢看你……难以自持、情不能已的样子。”
“你还小,一直在读书也没有进入社会,想法太单纯、太理想主义。”
“切,我们俩同届好嘛,你说得好像你比我大很多似的。”迟晚不服。
程睦南承认,迟晚真的很会磨人,像个小妖精一样缠得你心乱如麻,一不小心就容易着了她的道陷进去。有好几次,晚上洗完澡,迟晚就像个树袋熊去闹在书桌前熬夜写材料的程睦南,她先是正经和他讲话,帮他捶捶背,然后聊着聊着不知怎么就会坐到了他腿上,环着他的脖子亲亲抱抱,让他专心不了。
柔软的身体,滚烫的肌肤,耳厮鬓磨之下,程睦南忍得很辛苦。
他耳根通红,喘息明显变重,最后只能靠喝水平复自己的心情。
迟晚捉弄得洋洋得意,他则越发“守规矩”,吻得那叫一个蜻蜓点水,让迟晚总是意犹未尽。
“我还是想多给你一些时间,等热恋期过,感情慢慢趋于平淡和稳定,那时候你再来决定,要不要继续和我在一起。”程睦南想得会多一些,他害怕过于猛烈的感情,像龙卷风一样,来得快去得也快,如果迟晚后悔,逾矩的行为会增加她的沉没成本。
迟晚摇头,直言:“没救了,没救了,你这人为主动的结婚冷静期,既先进得要命,又古板得过分,让我无言以对。”
程睦南薄唇微抿,低着头,看似不经意地把玩着手中的钢笔,语气有些落寞:“我只是很害怕失去,太过美好的东西,一旦拥有过再失去,会比从来没拥有过难受一万倍。”
迟晚闻言沉默,她握上他的手,用无声的动作试图安慰他、给他力量和信心。她知道,他一定曾经拥有过很幸福的童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