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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同学,一个个天南地北的,请了也不一定能到场,索性就都不请了。”苏柠紧接着又找补了一句,算是为刚才的回答提供合理性。

“你呢?哪儿不舒服?”迟晚转而问池钊。

“难道你不是应该先给我号脉?”池钊疑惑地问,“熟人也不能这么敷衍啊。”

“真不舒服?”迟晚示意他伸手。

“没啦,我陪苏柠一起过来的,这不她老公有事没人开车,我就义务当一把司机。”池钊解释道。

迟晚笑了笑,揶揄他:“那就感谢您为医院奉献的挂号费和病历工本费了。”

“她婚礼那天,你就跟我一道去吧。我开车过来接你,反正顺路。”

“你女朋友呢?她不去吗?”迟晚问。

“她那天正好有事。”

自从一年前池钊在飞机上说过那番话后,他能明显感觉到,迟晚在有意无意地和他保持距离。

在他公开宣布有了女朋友之后,迟晚才稍微表现得正常点,不过渐渐的,避嫌成了习惯,距离也就再也不能像从前那样近了。

那天夜里,迟晚在医院值班室,看着苏柠和她老公的婚礼电子请帖,听着婚礼进行曲,突然就想到了某个人。

是的,她和程睦南,都算做到了一个合格前任该有的基本素养,那就是像死了一样,分手后再也没联系过。

迟晚曾经在无数个失眠的夜里愤愤不平又凄凄不安,她下定决心,即使程睦南主动来找她复合,她也绝对不会原谅他。

她要狠狠虐他,就像他那样,上一秒把他捧在心尖,下一秒推他入地狱。

这样的念头持续了一个月,程睦南根本没有回头找她,一切都是她异想天开、一厢情愿。

再后来,她开始换了一个角度去思索:会不会是程睦南遇上了什么事呢?也许他在等她低头呢?如果她主动一点,他会不会立马就着台阶下了然后跟她和好?

可是这样的猜想是站不住脚的,她不敢主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