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带回市局的,是一包20g的粉末状冰毒,和曲海涛埋在平房树下、塑封完好的、他本人穿过的两件衣服。而后经技术科提取、检验,他衬衫上的一颗黑色纽扣是一枚48g内存的针孔摄像机;他外套皮夹克的肩膀处提取到了华清阁老板许配的两枚完整指纹。
摄像机内存储的录像,可以说把许配贩毒的事实拍摄了个清清楚楚。从许配叫人给曲海涛拿毒、到他嘱咐曲海涛最近低调、再到他和曲海涛称兄道弟聊生意,全记上了。
坐成一圈看投影的一队队员,程度不一地边看边唏嘘感慨。
“这许配是够倒霉的了,怎么摊上这么个心眼子贼多的下属啊。”
盖一抱胸哼笑一声,接了唐文明的话:“倒什么霉,他们这心眼儿一个赛一个的多。老玩心眼儿,哪有总赢的理儿。”
唐文明深以为然,叹息:“唉,常在河边走啊,总有人就是不信邪啊。”
盖队长仍抱着胸,给了结论:“犟种。”
“就是不信邪”的“犟种”许配,在面对这份确凿证据时,终于在长叹一声后,垮下了脸、闭上了眼睛。
扫了一眼,路成景辨明了许老板眼中的情绪,那既是生意垮台的失意,也是大势已去的颓败,更是清醒意识到东山永无再起之日的心如死灰。
“我步步为营,十年如一日苦心孤诣地经营,”许配面上挂有一丝自嘲的微笑,继续说:“我调低利润,小心翼翼,极尽耐心地铺长线。我甚至算计明白了陆青云,把他有苦难言地送到你们手里,我连这一步都没算错。”
许配讥笑:“竟然栽在了曲五手里,谁能想得到啊?曲五,笑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