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转过头,朝着饿极了的两人玩味一笑:“我,能放你们其中一个人走。”

看着两人突然僵硬住了,神态各异地相互打量、试探,“耗子”只无所事事地坐在一旁,贪婪地呼吸着缝隙里换进来的潮湿空气。

夹克男尴尬地笑了:“浩哥,都是兄弟,您说笑呢吧?哈哈。”

“耗子”一动不动盯着他,唇角翘起的是意义不明的弧度。

正当夹克男头皮发麻的时候,他看见那弧度变大了。

“耗子”笑道:“当然是闹着玩儿呢。我有两个活儿给你们,一个是把屋里的人,除了主卧的,都带走处理了,处理完,就此别过;一个是,看好主卧的人,跟我再干票大的。”

说完,他起身朝门口走去,边走边补充:“你们俩自己决定吧。决定去处理的3点出门,车备好了,到时候放楼下;留下的,在屋里等我,我明天来。”

“对了,”走到门口,他回过头,淡淡笑了:“兄弟一场,别回头见面不认识了。我叫……”

与此同时,丹山市局审讯室里,有人为他补全了:

“成浩。他叫成浩。”

年逾四十的陆青云戴着手铐,几日来瘦了一大圈,脸上肥肉跟着清减了二斤,脸颊上还泛着鲜红的指痕。

得了特批,指痕的主人陆琴本人就坐在儿子对面,耳边听着笔录的沙沙声,眼睛聚焦在他身上。

一反几日来的不驯,陆青云既低迷又忐忑地认下了一切被查出的罪行,指认了孙一娜一个人为其提供警方行动信息。

“我之前确实把人圈在那儿。我既不知道许配知道,也不知道成浩知道。但现在人没了,只能是成浩做的。我不知道他会把人藏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他想要什么,我是唯一的傻——子。我隔一段时间就买金子给他,他倒也都收。但现在想想,他看那些东西也很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