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隘对于贝莉斯特不按套路出牌的提问有些感兴趣,思索片刻他回答,“最坏的结局不过是死亡,或者被封印。”这确实是他能想到的最差结果。

“啊,那你真的是太缺少想象力了。”贝莉斯特看了眼摩拉克斯,发现他没有阻止的意思后,缓缓对邱隘说出他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我会抽空你的力量,来滋养大地,因为技术原因,在这个过程里你是清醒的,你只能看着自己的力量慢慢流干。”

不是说既定的命运吗?那他就真的让邱隘真正感受一下,什么才叫无法反抗。

邱隘惊呆了,他少有的感到惊恐。

更可怕是贝莉斯特过于坦然,就像在陈述一个马上要实现的事实。

“看你这个样子,是真的没预料到。”贝莉斯特向前一步,顺手抽出摩拉克斯腰间那把翠绿的宝剑。

“你否定人的选择,不认同愿望的力量,口口声声说着无论人做什么都改变不了既定的命运,你以为你接受了最糟糕的结局,但当结局真正超出你的预期时,你又会恐惧。”

贝莉斯特令翠玉的利刃飞起,以它为中心一个阵法形成。

她其实和摩拉克斯同时降临此地,现身的比较晚是为了描摹出阵法,好一次性封印住这只名叫邱隘的魔物。

“这样很矛盾啊。”假如邱隘能接受这个对他来说是罪有应得的残酷结局,那贝莉斯特会承认他确实看透接纳了自身命运,对此她会尊重祝福,但一切行动照旧。

显然邱隘不是,他的反应和他之前说的话完全相反。

说到底他接受的仅是他想象中的事情,然后自信的将其称呼为命运。

贝莉斯特不反对相信命运,但是她认为不能全信,更深一步,把自身所有的经历,无论是痛苦的还是幸福的,都说是命运所赐,那未免太像是在逃避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