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没听清,秦文远道:“你说什么?”
陶蘅深吸了口气,说:“我们离婚吧,我什么都不要,我们离婚,我搬出去住。”
“不行,”秦文远说,“我不同意。”
“为什么?”
“没有为什么,我不同意。”
有那么一瞬间,陶蘅看到了秦文远眼中一闪而过的阴霾,可当他仔细看,发现他只是轻轻地皱着眉,即使说着拒绝的话,声音始终平缓,“我不会和你离婚,你哪里都不能去。”
“秦文远,我……”
“先吹蜡烛,”秦文远打断他,“蜡烛快烧完了,吹完我让他们上菜。”
陶蘅张了张嘴,他觉得有些话今天必须要说,有些决定也必须今天做完,但是面对秦文远,他又该死的下不了狠心。
半晌,他还是放弃了,点了点头,“好。”
蜡烛只有一根,两人一起吹灭后,秦文远摸了摸他的头发,把手表重新戴到他的手腕上,“这只表全球只有一只,是我特意找人设计的,你好好戴着,除了洗澡,不许拿下来。”
一只手表,束缚着他的手腕,也束缚着他的人生。
这顿饭陶蘅吃得心不在焉,尽管所有菜色都是他喜欢的,但他吃得并不多,餐后的蛋糕也只吃了一小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