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远能忙什么,除了公司的事就是……”
老太太这话是随口一说,但是突然反应过来,说到这儿就停了,周围人眼观鼻鼻观心,心里都有数,就是没人敢接话,倒是陶蘅跟没事人似的接了下去,“是,文远要忙公司的事,别的地方也需要他,他时间管理做得很好,每天空不出多余的时间,也没累着自己。”
这话极其讽刺,讽刺了秦文远,也讽刺了自己。见老太太面色不好,陶蘅微微点了一下头,道:“抱歉,我去一下洗手间,你们聊。”
说完转身就要走,却被秦文远拉住手腕,“跟我过来。”
陶蘅被秦文远拉着往宴会厅一侧的拱门走去,那里有个露台,没有人,适合谈话。
秦文远走得很快,脸色如常,嘴唇微抿,陶蘅直觉他在生气。
这倒稀奇了,秦文远居然会生气。
陶蘅来了兴趣。
一路上多少人在看他们,秦文远不在乎,把陶蘅拉出门后,他闭眼揉了揉额角,对陶蘅道:“陶蘅,你过了。”
“什么?”
“你不该说那些话,”秦文远在克制,声音依旧平缓,“你不是这么不知分寸的人。”
“那些话怎么了?”陶蘅莫名,“难道不是你让我想说就说,不想说就不说?”
秦文远拧眉看着他。
陶蘅忽地就笑了,“所以只是哄我的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