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祁然还算知道分寸,“那你等下一定要来找我。”说完看了陶蘅一眼,转身进了酒店大门。
见人离开,秦文远对陶蘅道:“让司机送你。”
“不用了,反正你的人在后面跟着,我跑不了。”
陶蘅转身坐进车里,“师傅开车。”
司机一脚油门,车子开了出去。路上,陶蘅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景色,终究没忍住,哭了出来。
司机大哥是个耿直的,刚刚见他和秦文远站在酒店门口剑拔弩张,还以为他和家人吵架了,好心安慰他:“一家人没有隔夜仇的,气消了就好了。”
陶蘅哭着道:“好不了了!”
“一家人不要说这种话啦,能当家人都是上辈子修来的缘分,你说是吧?”
“狗屁缘分,是孽缘还差不多!”
司机见说不通,叹了口气不说话了,陶蘅捂着脸哭了一路。
到家后,他把自己关到房里,把离婚协议书拿出来看了一下午,直到天快黑了,他拿起笔,在协议书的末尾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秦文远彻夜未归。
第二天早上,陶蘅吃完早饭给秦文远打电话,秦文远那边很安静,有纸张翻页的声音,应该是已经在办公室了。
“怎么了?”秦文远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