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偶尔?”

陶蘅垂下眼眸,“……经常。”

“没有整晚睡着的时候吗?”

“有。”

“什么时候?”

“喝了酒,或者……或者做ai后。”

季牧桥低头在本子上写了一会儿,又问他:“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

陶蘅扭头看着落地窗上映出来的自己的影子,说:“半年了。”

“吃过药吗?”

“没有。”

“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可能……”陶蘅顿了顿,“可能是我不想让秦文远知道吧,他看我看得很紧,如果让他知道我失眠,我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这话听上去像是在炫耀另一半对自己有多紧张,只有陶蘅自己清楚,他只是在害怕一种不确定的状况。

“所以……”陶蘅问,“我是不是真的有病?”

季牧桥用笔在本子上点了点,思考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经过交谈,他对陶蘅的情绪已经由排斥变为同情,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可怜的男人。

“根据我的初步推断,你有焦虑症的倾向,我想给你做一份精神方面的测试,你愿意吗?”

陶蘅摇头,“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