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天黑了,累,不想开车。”

“家里那么多司机,又不要你自己开车。”陶蘅嘟囔道。

“什么?”秦文远转身看着他,过了一会儿,他蹙眉道,“你这么希望我去找别人?”

陶蘅惊讶地张开嘴,什么叫我希望你去找别人?难道不是你自己一直锲而不舍地在外面找人吗?

见他不回答,秦文远说:“今天我睡这儿,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端的是个好男人的样子,要不是知道他是个什么德性,真能被他这副狗样子给骗了。

陶蘅没再管他,找了本书开始看,秦文远收拾好衣服,说:“我去书房处理点事情,吃的佣人会送上来。”说完就开门出去了。

吃完晚饭,陶蘅打算去洗个澡,今天在山上跑了一圈,身上很不舒服,他把自己挪下床,单脚跳着往浴室去。浴室很大,设施完善,倒是很方便他这半个残障人士洗澡。

洗完后,他给自己换上干净衣服,或许是泡了热水,脚疼得有些难受,他想起药还在车上没有拿下来,便想下楼去取药。

陶蘅打开门往外蹦,经过书房门口时,他停下了。

书房门没有关严,他听到里面传来说话声,陶蘅没有听秦文远讲公事的兴趣,但他听到了一个久违的名字——秦文瀚。

秦文瀚是秦文远的弟弟,同父同母的那种,但是感情很一般,具体原因陶蘅不清楚,但他听过几个不知真假的传言。

有一种说法,说是因为秦文瀚刚出生没多久,才两岁多的秦文远就想把他抱出去扔进喷泉池里,被及时追出去的保姆给抢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