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牧桥表情一顿,目光有些阴沉,“你问这个干什么?”
季牧桥喜欢陶卓很多年,但直到陶卓死了他都没有表白过,陶卓是他心里永远的痛,轻易无法提起。他盯着面前这个和陶卓有五分像的男人,腾一下站起来道:“你走吧,别浪费我时间了。”
季牧桥生气了,陶蘅意识到自己戳到了别人的伤心处,又觉得大家都喜欢陶卓而没人喜欢他,眼眶又红了。季牧桥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认命地坐回去,问他:“最近睡眠怎么样?”
“老样子。”陶蘅吸吸鼻子。
“情绪起伏大不大?”季牧桥说完顿了一下,解释道,“有没有刚刚还情绪高涨,精力充沛,有很多话想说,下一秒就觉得很难过,不想说话,很累?”
“有。”陶蘅扯了扯手里的深色格子帕,说道,“上一秒觉得生活还很美好,我还有大好的人生要过,下一秒又觉得,人为什么要活在世上折磨自己,还不如死了好。”
季牧桥几不可查地皱了皱眉,陶蘅没看到,开始絮絮叨叨地说起秦文远干的混蛋事,大多是上一次季牧桥就听过的。
季牧桥没出声,耐心地听他说,时不时在本子上写上几笔,等他第五次开始说秦文远刚带他上山却陪着小情人压山头的时候,季牧桥打断他:“你愿不愿意做一个精神方面的测试?”
这是他第二次向陶蘅建议测试,陶蘅还是摇头,“不用了。”
季牧桥仍旧没有勉强他,“好吧。”
“这次怎么样?还是焦虑症吗?”陶蘅瞪着他,似乎很怕他说出不好的话来。
季牧桥犹豫半秒,“是的。”
陶蘅松了口气,“那就好。”
季牧桥低下头,状似不经意道:“我给你开点助眠的药吧,没有副作用的,你放心吃。”
陶蘅问他:“会被发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