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远转过身来,陶蘅连忙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儿,他听见秦文远的脚步声逐渐远去,才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接下来几天,秦文远突然变得很忙,每天晚上都要到半夜才回来,有时候喝得酩酊大醉,喝醉了他就吵着要去楼上上锁的房间睡,没喝醉就缠着陶蘅上床,每次都把陶蘅弄得死去活来,而陶蘅也逐渐失去了耐心,他整个人变得焦躁起来。
这天凌晨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他趁秦文远还没醒,把目光落到了秦文远随手丢在床头柜上的钱包里。
几次晚上洗澡的时候,陶蘅都看到秦文远从钱包里拿出钥匙来帮他开铁链的锁,秦文远料定他拿不到钥匙,就算拿到了也跑不出这栋宅子,所以并不防着他。
脚上的铁链不算很长,他没办法下床后再绕过去拿到钱包,唯一的办法只能是从秦文远身上跨过去,但这种做法实在太过冒险,但陶蘅又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他急于摆脱目前的困境,急于逃离秦文远的桎梏,他还有综艺要录,还有朋友要报告平安,还有自己的日子要过。
陶蘅深吸了口气,慢慢地拖动脚上的铁链,让铁链在移动过程中尽量不发出声音。
当他一只脚跨过秦文远身体的时候,他心跳得比以为秦文远要杀他那天晚上还要快,但他不能停止,于是壮着胆子去够床头柜上的钱包。
他一只手去够钱包,另一只手只能撑在秦文远的身体旁边,每一步都动得小心翼翼。
索性被他够到了。
拿到钱包的那一刻,他看了秦文远一眼,然后飞快地从钱包里找到钥匙,用最快的速度把铁链打开。
然而,就在他把钥匙放回钱包,把钱包放回床头柜时,秦文远却在这时突然醒了,他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沉声道:“你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