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是凌晨五点多,天已经亮了,但大多人还在睡梦中,周鹤接到这个电话,第一反应就是陶蘅出事了,急得恨不得顺着电话线爬过来,“姓秦的又发疯了是不是?!”
听到周鹤的声音,陶蘅的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他靠在一根粗壮的树干上,一边抹眼泪一边道:“我逃出来了,但我不能去你那里,秦文远一定会找过去的,你能不能帮我想想办法,我现在就要出市,不管去哪里都行,我现在就要走!”
“好好好,你别急,别哭,”周鹤那边传来细细索索的衣服摩擦声,“你现在在哪里,我过去接你,你放心,我去借我朋友的车送你出市,秦文远查不到的。”
陶蘅连忙道:“你别过来,我还在秦文远家这边的山上,我现在下山去打车,你到离你家两条街的那个咖啡店后门口等我,对了,来的时候给我带一身衣服,还有鞋子袜子,还有还有,带上口罩和帽子。”
周鹤一听陶蘅连衣服鞋子都没穿,情绪激动道:“秦文远这个畜生!他到底想干什么!”
陶蘅现在没有精力和他一起骂秦文远,叮嘱了两句便把电话挂了,然后他把秦文远的手机扔在地上,捧了很多枯叶子将手机盖住,忍住脚底的剧痛往山下跑去。
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他穿出树林走到一条有车经过的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让司机送他到和周鹤约定的咖啡馆。
下车后,周鹤已经等在咖啡馆后门,看见他从车上下来,跑过去一把将他拉进怀里,脱下风衣将人紧紧裹住。
陶蘅披上风衣,对周鹤道:“帮我付一下车钱。”
周鹤付完打车钱后,往四周看了看,随后拉着陶蘅坐进了路边的一辆越野车里。上车后,他指了指后座的两个袋子,说:“里面是衣服和鞋子,还有碘酒纱布,你先把伤处理了,再把衣服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