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远用季牧桥来威胁他,就是拿准了他一定不会不管季牧桥。
有时候他真怀疑自己上辈子是不是刨了秦文远家的祖坟,他就像遭到了什么诅咒,这辈子是来还他的。如果以前他还只是怨恨秦文远,那么现在除了怨恨,还有说不出的厌恶。如果秦文远现在在他眼前,他一定会想砸镜子一样狠狠把拳头砸到他脸上。
陶蘅看了看时间,午夜了,这个时候秦文远不可能还在季牧桥家,于是他把手机开机,给季牧桥把电话打了过去。
季牧桥很快接了,他知道是陶蘅打来的,开口便道:“秦文远已经知道你在哪了,你自己当心点,实在不行你就……报警吧。”
报警到底有没有用,两人都心知肚明。陶蘅道:“秦文远对你做了什么?”
季牧桥说:“没什么,你不用操心我,我一个小小的心理医生,他能对我做什么。”无非就是像几年前一样,关了他的诊所,让他在这个城市里待不下去。
陶蘅怎么可能不操心他,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你别担心,我回去,我回去就好了,只要我回去他就不会为难你。”
“别!”季牧桥突然道,“千万别,你还是想办法跑吧,酒店有没有后门之类的,趁着天黑赶紧跑,跑得越远越好,别回来了。”
陶蘅摇了摇头,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跑了你怎么办?”
季牧桥的声音听上去疲惫极了,“你别管我,我不是第一次被他针对了,他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不行,”陶蘅还是摇头,尽管电话那头的季牧桥看不见,他还是用力地摇头,“我不能害你,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