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皱眉,“你的脚肿胀得厉害,吊起来是为了促使静脉回流,暂时不能放下来,有什么事这么急需要你一个伤患去处理?”

陶蘅垂眸,轻声道:“我想去看个人。”

“陶先生,”陈伯不赞同道,“您现在这个情况不适合下地。”

陶蘅没有理会,问医生:“我会小心的,也会很快,半个小时,不,二十分钟就行,回来我再吊上,不会有问题。”

医生还想拒绝,门突然开了,秦文远走进来,说:“让他去吧,我陪着他。”

秦文远发了话,医生没再坚持,替他解开绑带后,让护士送了张轮椅过来。秦文远把陶蘅抱起来放到轮椅里,推着他往外走去。

“季牧桥的手术很成功,目前正在重症监护室观察,但是人还没有醒。”路上,秦文远对陶蘅说明目前的状况。

“他什么时候会醒?”陶蘅没什么温度地问道。

“不知道,”秦文远实话道,“医生说,如果能平安度过今晚,他很快就会醒,如果不能……”

后面的话秦文远没再说,陶蘅呼吸一窒,放在腿上的手猛地抓住裤腿,身体轻微颤抖。

秦文远很心疼,但他什么也没说,默默地将他推到了重症监护室门口。

秦文远提前打过招呼,有人放行,秦文远把陶蘅推进去,来到一间有玻璃的病房监护室外面,让陶蘅可以透过玻璃看到季牧桥。

季牧桥躺在病床上,全身插满管子,脸色苍白没有生气,陶蘅只看了一眼就受不了了,眼泪哗哗往下掉,这还是曾经那个意气风发的季牧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