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他真的很温柔,买了礼物向我求婚,让我一度以为我应该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陶蘅坐在阳台上,仰头看着头顶并不清晰的的夜空,“可那只是噩梦的开端。”
“人都不可避免地会被当下的幸福蒙蔽双眼,那时候的我一心一意地沉浸在温柔乡里,竟然从来没去查一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其实他那时候已经花名在外,但我的耳朵和眼睛都坏了。”
季牧桥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今天就到这儿,下周继续。”
“好。”陶蘅说。
治疗暂定为每周一次,最开始的几次谈话过去,陶蘅的情绪明显变好了很多,似乎是因为很多藏在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整个人轻松了,虽然在季牧桥面前,他的内在情绪一直隐藏得不错,但季牧桥就是能看出来他的变化。
但他并不乐观,因为他知道,这些都只是暂时的。
“你的睡眠有没有稍微好一点?”第一阶段以聊天和倾诉为主,结束的时候他问陶蘅,“比之前有没有哪怕早入眠一个小时?”
“没有,”陶蘅斜斜地靠在轮椅里,漫不经心道,“还是老样子。”
“那就吃药吧。”
第二阶段的治疗以药物为主,季牧桥给他开了一些对抗病症的药物,叮嘱他一定要按时吃,一顿都不能少。
“服药后会出现一些之前没有的反应,但你不能抗拒。”季牧桥抓了抓他的手,郑重又郑重地向他保证,“陶蘅,这种病治起来有一定难度,但你一定要相信我,听我的话,只要你相信我,我一定会把你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