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蘅悄悄松了口气,往沙发里倒,“什么都行,我有点累,先睡一会儿。”

“吃完再睡,”季牧桥扶了一下他的头,“饭很快就好。”

季牧桥把中午切好的食材放进冰箱,简单下了点面条,将手脚残疾的陶蘅喂饱后,把人送进卧室,他看到床头柜上有他最近正在吃的药,按理说每天中午饭后该吃的,但他想了想还是没开口,他把陶蘅抱到床上,“睡吧,睡两个小时我叫你。”

陶蘅靠在床上,“帮我拿杯水过来好吗?”

季牧桥出去帮他倒了杯水,进来的时候看到他正拧开药瓶把药倒出来。

陶蘅仰头把药放进嘴里,对他伸出手,季牧桥回神,却没有把水递给去,“不想吃就不要吃了。”

“给我吧,”陶蘅拿过那杯水喝了下去,连带着把药也送进了肚子,他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抬头看季牧桥,“是不是被吓到了?”

的确被吓到了。

现在卫生间里的血迹还没有清理干净,季牧桥只要一想到那些血是从陶蘅身体里流出来的,心就像被一只手紧紧地握住,疼得快站不住。

“你要是实在难受就别吃了,等过段时间再说吧。”

季牧桥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轻松一些,显得不是什么大事,陶蘅却道:“没关系,我有预感,我已经在好转了,也许过不了几天我就能重获新生。”

陶蘅的预感没有错,在又过了战战兢兢的两天后,他的情况开始好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