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蘅是在担心打劫吗?当然不是。但是到底在担心什么,他自己都说不清。
敲门声还在继续,季牧桥站在门后沉声问:“谁?”
敲门声停了,却没有人回答。
过了一会儿,敲门声突然变得沉重且急促,季牧桥又问:“谁?不说我要报警了。”
门外这次沉默了更久,就在季牧桥以为人已经离开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季牧桥,开门。”
季牧桥一怔,随即眉头狠狠地皱了起来,“你来干什么?”
“我找陶蘅,你别拦着我,”那人说,“让我进去。”
季牧桥没动,“陶蘅睡了,你也不该来这儿。”
“我找陶蘅,”秦文远重复,“你把门打开!”
季牧桥强硬道:“我说了,陶蘅睡了。”
“你放屁!”
秦文远很少说脏话,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不但开口粗暴,还把门拍得“嘭嘭”响,“你开门,我要见陶蘅!”其中夹杂着几声陌生男人的劝解声。
季牧桥不想开,但又怕他扰民,正犹豫是开门还是报警的时候,陶蘅从卧房里出来,说:“开吧。”
陶蘅显然也听到了秦文远的声音,颇为无奈道:“开吧,这样不是办法,我跟他说清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