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知道我家在这儿的?”
突然,陶蘅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秦文远支支吾吾道:“我……稍微查了一下。”
“哦。”陶蘅一点儿都不意外。
秦文远有些心虚,他不止是稍微查了一下,他查得很详细,包括他知道陶蘅今天没有任何行程,否则也没有这一出。
“对不起,我只是想知道你住在哪里,过得好不好,我……”
“我已经告诉过你我过得很好,”陶蘅突然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所以你不该再来打扰我的生活,我说过了,你不用自责,我们都各自过好自己的生活就行了。”
“我不是自责,”秦文远急切地想要澄清,“不,我是自责,因为我做错了很多事情,但我、但我不止是自责,我还放不下你啊!”
陶蘅语气中的指责和不耐让秦文远感到害怕,他痛苦地想要捂住耳朵,可他知道自己不能。
争论的声音引来了附近居民的注意,陶蘅深吸了口气,转身,“先跟我走。”
秦文远抹了把脸,跟了上去。
别墅大门打开的时候,季牧桥正在收拾桌上吃剩的火锅残渣,他抬起头与秦文远四目相对时,清楚地看到秦文远苍白的脸色和眼中冒出的妒火,季牧桥突然感到通体舒畅,恨不得哈哈大笑一声。
他以为秦文远会含怒质问,他甚至在短短几秒之内想好了该说些什么才能让秦文远也尝尝多年求而不得的滋味,可没想到,秦文远居然一句话都没有说,看了他一眼就自觉地在陶蘅的指挥下换鞋,脱外套,规规矩矩地走进来坐到沙发上,再也没有看他一眼。
季牧桥哼了一声,低头继续收拾餐盘,过了一会儿,他叫陶蘅:“我把这些送洗碗机,你擦一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