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他的目光过于犀利,祝乐转头看过来,对他笑了一下,露出两个虎牙,比方才生动了一些,之后又对季牧桥说了句什么,季牧桥笑着摸了摸他的头。
秦文远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勾起有些干裂的嘴角笑了。
人在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下山他们按原路返回,但是先前那场余震把其中一段路震堵了,山石堆得老高,人根本过不去,只能再次绕路。
祝乐说:“这里往东五百米的林子里有一条小路,去看看吧。”
“麻烦带路。”秦文远说。
小路在山林深处,周围树木繁多,没受多少地震的影响,一群人排着队往下走,一开始还好好的,下山的路虽然难走,但都是大男人,脚程快,很快路程就过了大半,但是谁也没想到就在这个时候出事了。
祝乐走在最前面带路,突然不知道被什么给绊了一下,整个身体往一旁的坡下栽去,季牧桥就在他身后,下意识拉住他,结果祝乐没掉下去,季牧桥反而因为脚下的石头松动而从山坡上滑了下去。
离他们最近的秦文远冲过去,跪下来想拉住季牧桥的手臂,却因为下坠的速度太快而被拖了下去。
祝乐大吼了一声,保镖们也纷纷冲过去,但是谁都没有抓住人。
坡上全是乱石,秦文远在下滑过程中的第一反应就是护住季牧桥的后脑勺,他把季牧桥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两人在坡上滚得乱七八糟,足足滚了二三十米才停下来。
“操!”季牧桥爆出一句脏话,停下来的时候半个身体都在发抖。
“你怎么样?”他咳了一声,问秦文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