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折腾,我能走。”
季牧桥拄着拐出门,祝乐在旁边护着他,进电梯的时候,他俩在前面走,陶蘅跟在后面看着,突然就觉得庆幸,庆幸自己守住了他和季牧桥之间的友情,对季牧桥来说,自己是最不适合他的那一个吧。
祝乐是个话很少的人,安安静静的,却又不会让人觉得尴尬,吃饭的时候陶蘅和季牧桥说话,他就在旁边听着,时不时地给季牧桥夹个菜,季牧桥都吃掉了,转手也给他夹一个,这时祝乐会抿着嘴笑一下,安安静静地吃菜。
陶蘅觉得很欣慰,心里的某个角落一直涨涨的地方终于舒出一口气,轻松了。
“秦文远怎么样了,”中途季牧桥问他,“我看到新闻了,他没事吧?”
“没事,挺好的。”陶蘅回他。
“那你们现在……”季牧桥措了措辞,问他,“和好了吗?”
陶蘅摇摇头,“不急。”
季牧桥点了点头,没再问什么。吃完饭,陶蘅先把他们送回家,再让司机载着他到处转转,司机问他去哪,他说随便,哪都行。
他不太想回家,倒不是不想见到秦文远,他觉得自己该冷静一下,他告诉自己,他已经不是多年前的那个义无反顾的傻白甜,他要时刻保持清醒,时刻提醒自己,这人曾经伤害过你,就算再爱他,也要有所保留。浓烈的感情就像烟花,总是开头的时候最美,等烧完了就只剩一地狼藉,这次他要慢慢烧,慢慢欣赏,将美丽尽可能的延长。
转了一个多小时,中途接到秦文远打来的电话,问他饭吃完了吗,什么时候回,他说:“现在回,你怎么还不睡觉?”
秦文远说:“你不回来我睡不着,我担心你。”
陶蘅扶了扶额头,无奈道:“我快到了,你去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