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的地方就留下积着雨水的脚印,身上的水也积攒着流下来。
一到室内闷热感就包裹全身,戚雨迟抬起帽子又压下去。
都湿透了。
唐澜也没在椅子上坐着,他就站在寝室正中间把湿衣服脱了抓手里,一偏过头来看到戚雨迟脑袋上的帽子,问了句:“小七你哪儿来的帽子?”
谢月野的帽子湿水之后颜色更深了,唐澜一下没看出来,还走近了点。
戚雨迟把他推开,又抬手盖住帽子后面,扭头躲了下,不怎么看他眼睛,说:“你快去洗澡吧你。”
“我先去吗?”唐澜思维一下就被岔开了,也没多想,“你先去吧,我没事儿我还能扛会儿。”
戚雨迟也没跟他谦让下去,转身拿了换洗衣服,顿了一下,把帽子摘下来放在书桌上,进了浴室。
那顶深黑色的棒球帽安静地盖在桌面。
唐澜看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有点熟悉。他走过去,像看博物馆玻璃展柜里的文物一样左右观察又不敢碰。
这回唐澜认出来了。
这他妈……
不是谢月野的吗?
洗完澡浑身暖起来,戚雨迟拿毛巾搓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鸭舌帽还好好生生放在桌面上,戚雨迟吹头发的时候一直盯着那顶帽子看。
水珠被吹干,头发热烘烘的,戚雨迟手抓着觉得很舒服。
吹完头发,他拎着帽子站起来走到阳台上,先给它拍了张全身照。
然后扔进盆里,开始洗。
用了洗衣液,又过了两三次水,戚雨迟自觉洗得很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