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妮妮断断续续的电话里她听出了个大概。
吴妮妮和她的男朋友还有几个同学今晚在酒吧玩,不知怎的与隔壁那桌卡座的人发生了冲突。
对方有权有势,而他们只是一群刚毕业的大学生,虽有几分血气方刚,可真的硬起来却也只剩吃亏的份。
岑森管得吴妮妮很严,尤其不允许她去酒吧,现在出了这样的事,她更不敢打给舅舅,唯一想到的就是一直亲如姐姐的沈知意。
所幸那家酒吧离沈知意住的地方不远,她只用了十分钟就赶到。
等进去了才发现,何为冤家路窄。
跟吴妮妮他们起冲突的,正是一直对沈知意死缠烂打的启泰少董周继年。
沈知意是来时路上报的警,算算时间应该也差不多了。
沈知意将吴妮妮护在身后,她那群同学个个脸上都带着大小不一的伤。
她沉声道:“周先生年轻有为,应该不会跟一群小孩子一般见识吧。”
周继年在见到沈知意的第一眼,视线就没从她身上移开过。
平时见惯了依附在他身边卖乖的女人,像沈知意这种从头到脚都写着对他抗拒的女人反而更带感。
周继年笑笑,从沙发上站起身,走到沈知意面前:“小美女平时连笑都不对我笑一下,这会儿怎么说话这么软了。”
说罢,他突然迈前一步,冷不丁的靠近,混不吝的语调在沈知意耳边说:“让我摸摸,身上是不是也这么软。”
周继年的手刚碰到沈知意的衣角,手腕便被人一把折成九十度。
沈知意只听见耳边一声惨叫,接着她的腰身忽然被人揽了过去,背脊贴上了一道坚实的胸膛。
一瞬间阻隔了空气中散发出来的呛人烟味和浓烈的酒味,唯余一股熟悉的清冽薄荷味包裹着她。
而周继年则整个人被踹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