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阮出来的时候眼眶红红的，和那种被热气熏腾的红不一样。

男生身形消瘦，皮肤很白，能看见脖颈处皮肤下的青色血管，刚洗完澡，浑身还冒着热气，头发往下低着水。

陆清觉眯了眯眼睛，觉得自己挑宠物的眼光不错。

就是性子不行。

怯弱，自卑。

“软软过来，”陆清觉拿起一旁的毛巾，拉开椅子，招呼夏阮过来：“来，给你擦头发。”

夏阮眼巴巴的看着他，没说话也没动，咬了下唇，眼泪就啪嗒掉了下来。

“怎么了？”陆清觉连忙走过去，用纸巾擦掉夏阮脸上的泪：“怎么哭了？”

夏阮揪着他的衣服，委屈的像个丢了糖的孩子，边哭边说：“纹身……”

“纹身怎么了？疼？”陆清觉最想看夏阮哭，也最见不得夏阮哭，他只接受的了夏阮被他欺负哭：“是又疼了吗？”

夏阮哭着摇头，越哭越难过，最后直接抱住陆清觉把头埋在他怀里哭。

男生瘦弱的身子在自己怀里颤抖，陆清觉觉得自己心脏像是被人不轻不重的掐了一把，难受的厉害。

“乖软软，别哭了。”陆清觉只哄过猫，没哄过人。心想都是宠物，哄起来应该也是一样的，他一只手在夏阮背上轻捋着，一只手捏着他的下巴，不停在他唇上轻吻着：“乖乖，不哭，我在呢，有什么都告诉我，别哭。”

被亲了好几下，唇上的触感柔软，自己整个人也被抱在怀里，呼吸间尽是陆清觉的味道。

夏阮连耳朵尖儿都红了。

“好了，不哭了。”夏阮做了两个深呼吸，眨巴眨巴眼，放开环在陆清觉腰间的手：“不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