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两个小时,付厉硝失魂落魄的站在门外,打开浴室门的那一刻,他的心仿佛都被人拿着尖刀剜了一块,血淋淋的。
乔医生出来的时候他都没反应,盯着天花板上某一点儿发着呆。
乔医生抬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付先生?”
付厉硝机械的偏过头,张了张唇,不知道怎么问,也不敢问。
“放心吧。死不了。”乔医生揉了揉太阳穴,神情疲惫,看到付厉硝如释重负的样子,他面无表情的说:“背部伤口感染,失血过多,还好进去的早,不然你就给他准备黑白照吧。”
付厉硝抿了抿唇没说话。
“止疼药给他打过了,他醒了估计会发烧,我把退烧药放床头了。”乔医生说:“行了,我走了,下次别找我了,你恨他不如让他死。”
“不会有下次了。”付厉硝低声说。
乔医生当做没听见,拿着自己的东西下楼。
付厉硝站在门口,手虚虚的搭在门把手上,推开门,他就能看见景亦,但他不敢。
他是个成年人了,相比陆辞,他懂自己的感情,从亲吻到强迫,再到看到奄奄一息躺在浴缸里的景亦时那种绝望。
景亦还没成年,却被他逼得放弃了这个世界。
站了一会儿,付厉硝才推开门。
付厉硝一直在床边儿守着,乔医生有一点儿说错了,景亦还没醒就发起了烧,药喂不下去,付厉硝没法,把药片碾碎了混在水里,自己暍一口,然后贴上景亦的唇,喂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