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冷麟向着冷子锐消息的方向低骂一声,转身回来,再看向墓碑时已经是一脸柔和,“诗茵啊,我这脾气看来是真的改不了了!”
弯下身去,他仔细地将那几根碎草收拾起来,扔到矮松下的土壤中,然后就走到墓碑前,蹲下身,多少年摸枪,生着硬茧的手指轻柔地抚着墓碑。
“你刚才看到没有,可真的是那个女孩来了?”
“子锐那小子分析得似乎也很有道理,说不定,这小子这回是真的动了凡心了。”
“等我看着他们都成家立业了,我也就能放心地去下面陪你了,这么多年让你一个人,是我的错。”
……
他每说一句,都要停上一会儿。
似乎不是一个人在倾诉,而是在与死去的妻子交流。
这个纵横天下,多年戎马的铁血汉子,此刻身上完全半点霸气,有的只是无限柔情。
……
……
汽车开到北戴河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驶下高速公路后,冷子墨放慢车速。
看洛小茜很近地贴着玻璃眺望着远处的大海,他很体贴地放下了玻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