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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浙安不知道,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他只知道,他心里的那堵墙已经塌了,爱恨全部倾泻出来,愤懑达到顶点,他想罗源,疯狂地开始想念罗源,他想找到罗源,抓着他的领口质问他,为什么能一面说喜欢他,一面毫不留恋转身就走,把人的感情来来回回地折腾后抽身离开,世间哪有这样的道理。

他摸出手机,抖着手拨出罗源的号码。

凌晨三点,他拨打曾经最恨的人的电话号码,响了不到两声,又挂断了,他到底在干什么,又在期待什么?

罗源和律师聊了一下午,律师告诉他,目前在量刑上还有缓和的余地,主要还是钱。这些钱可当做处罚金一并上交,但是这个金额要把握好,不能多不能少,多了会把罗源自己扯进麻烦里,少了又起不到作用。

最后律师通过分析,给罗源定了一个数额,八百万,交上这八百万,律师可以尝试通过打亲情牌来为罗爸爸减刑。

罗源想都没想,一次性上缴了八百万。又过了几天,案子开庭,他带着罗妈妈去了庭审现场。

不得不说,罗爸爸找的这个律师还是有点本事的,经过三个多小时的庭审陈述,最后罗爸爸被判了七年半,比罗源一开始预估的要好太多。

法庭上,罗源远远地看着自己的父亲,这个曾经意气风发,在商场上翻手覆雨的男人,如今面容消瘦,身形佝偻,形销骨立,几乎让人认不出来,他心痛难当,却始终没有流出一滴眼泪,而罗妈妈哭得几乎昏厥过去。

罗爸爸在被押走之前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那一眼里装着太多东西,罗源看不懂,也不想看懂,只有带着遗憾,罗爸爸才能在里面好好地活下去。

罗源扶着妈妈走出庭审大厅,沈思明在外面等他,看见罗妈妈的状态不对,开车把他们往医院送。

今天弟弟出院,中午前,叶浙安请了假去医院帮弟弟办理出院手续。出租车刚开到医院大门口,叶丞西的电话打了过来。

他掏出手机,“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