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源没接话,装死谁不会啊,反正就是不搬。
最后沈思明拿他没办法,气冲冲地走了,晚上的飞机飞首都,走之前给罗源打了个电话,“把那小子电话给我。”
“谁啊?”罗源茫然。
“你舍友。”
“哦,薛晨啊,你要他电话干嘛?”
“不干嘛,叮嘱他两句。”
“……好吧。”
罗源最后还是把薛晨的手机号交了出去,他不怕沈思明跟薛晨说什么,就算说了什么薛晨也只会埋怨沈思明,总影响不到他和薛晨之间的感情。
后来沈思明有没有给薛晨打电话,电话里说了什么,罗源不知道,薛晨也没告诉他。日子一天天地过去,期间,沈思明来接他去省会三甲医院做过几次产检,薛晨陪同,看他们的关系,好像还不错。
薛晨平时大大咧咧的一个人,对着沈思明的时候有点小软萌,讲话也不太大声,反而每句话的结尾处带着上扬的小钩子,让人听着特别想捏他一把。
沈思明没有太大明显的改变,依旧木着一张脸,没什么表情,但也不会让人不舒服。薛晨说话的时候他会不自觉看着薛晨的脸,眼里的光是柔的,眉宇间是舒展的。罗源偷偷观察过几次,看破不说破,就是不知道沈思明自己有没有发现。
时间过得很快,眼看还有半个月就到预产期了,罗源开始紧张起来。沈思明提议尽早去省会医院住院,他已经在那边订下了一间高级特殊护理病房,病房在住院部的顶楼,很安全,很私密,罗源想了想,确实该住院了,最近他老觉得肛门处的坠胀感越来越明显,恐怕快到时间了。
罗妈妈也提议他去住院,于是几个人商量一番后,带上罗妈妈事先准备好的一大堆孕产用品,由沈思明开车,前往省会医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