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谨寒倒不觉得有什么问题,换好鞋后就亲热 地搂着宋润清急哄哄往外走。

他在家里憋太久了,迫不及待想出门。

外面的雪花还在下,地面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雪,两人像小孩子一样,故意往洁白的雪面上走,踩出一串大大小小的脚印。

宋润清的手被顾谨寒牵着,男人宽大温热的掌心包着他的手背,揣进口袋,一点也不冷。

“阿寒,”宋润清看男人兴致勃勃地用脚踩雪,问,“你最近想起什么了吗?”

顾谨寒回头看他,眼神迷茫:“没有……”

男人后脑勺的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记忆却好像半点都没恢复,过去的事一问三不知。

宋润清让他多想想的话,男人就会做出一副很伤心的模样,反问他是不是讨厌自己,不愿意和自己继续生活在一起。

宋润清当然是愿意的,但他更担心阿寒的家人正在找他。

将心比心,如果自己突然失踪了,妈妈肯定也会特别伤心的。

但顾谨寒好像特别抗拒谈论这个,每次宋润清一说,他就会飞快地转移话题。

就像现在,男人突然靠了过来,微垂下眸看他。

“怎么了?”宋润清抬着头懵懵地问,下意识眨了眨眼睛。

青年漆黑柔软的头发上覆着细小的雪花,像盖了一层朦胧的白纱,顾谨寒用修长温暖的手指拨弄了一下他额前软软垂下来的刘海,从上面捏下来一小瓣雪花。

雪花即刻融化成亮晶晶的水珠,染湿了男人的指尖。

顾谨寒捻了捻指腹,然后像说悄悄话似的,俯身在宋润清耳边低低道:“你这个样子,好像新娘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