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着人什么都不懂就这样哄骗。

顾迁流被气得想吐血,正要开口戳破男人无耻的谎言,口袋里的手机却又不合时宜响了起来。

是翟惠云的。

他不能不接。

顾迁流只能恨恨瞪顾谨寒一眼,划开接听:“妈,怎么了?”

“儿子,你去哪了?”女人急切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快过来宴会厅啊,张阿姨的女儿都等你半天了。”

顾迁流无奈地皱起眉。

大概是过的日子实在太苦了,翟惠云即使如愿嫁给了顾洪,也每天都在担惊受怕。

男人并不可信,可以和她结婚,自然也再娶别的情人,女人生怕再回到从前的生活。

他才十九岁,翟惠云就已经开始不断给他找富家千金相亲,顾迁流虽然能理解母亲的用意,但对此还是烦不胜烦。

想必顾谨寒也早就知晓这些事。

因为翟惠云说话的时候,顾迁流清楚地听见顾谨寒嗤笑了一声。男人薄唇轻启,用口型对他嘲讽道:“窝囊废。”

“阿寒,你笑什么?”

男人呼出的湿热气息掠过宋润清的耳畔,他痒痒地摸了摸耳朵,正好碰到顾谨寒的嘴唇。

“没什么。”

顾谨寒握住青年的手,似笑非笑地瞟了脸色极难看的顾迁流一眼,而后更加亲昵地搂紧怀里的小傻子,得意地在青年的手指落下一吻,肉麻道:“看来弟弟有事忙了。我们都已经结婚了,没有这种年轻人的烦恼。还是早点回房间休息吧,宝宝。”

男人亲吻的地方正是他给小傻子戴上的钻戒之处。

顾迁流看见两人亲密交错的手指上款式相同熠熠生辉的婚戒,眼眶微微发红,胸口泛起一阵说不出的绵密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