轮到这种话题,林纾清总是会习惯性地缩在季圳然身后。
季圳然显然脸色也僵了一下,他含糊道:“爸都不回来,还想这么多?大不了先挑好学校,到时候再敲定专业呗。”
季圳然一副没把这事儿放在心上的敷衍,季老似乎知道他在迟疑什么。
季老好几次看向季圳然没拿筷子的右手,几乎都快引起季圳然自己的注意。
林纾清知道季圳然不喜欢别人盯着他右手看,刚要打岔,季老就说:“听你们贺老师你有准备参加美术国际比赛的意思?”
这话题猛地触及到了僵持点。
季圳然没吭声,林纾清也没敢插话。
季老也是在片刻的沉默后,叹了口气:“然然,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要是手伤复发更严重了,那缓一段时间也没关系的,不一定非要一次性证明什么,了解你的人自然知道你长处是什么。”
话落,整个餐厅的空气似都变得紧绷。
林纾清紧张地看了好几次季圳然的表情,拿着筷子的手劲都无声加重。
好久,最后只有季圳然自己很淡很淡,淡到几乎微不可察的一声:“嗯,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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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后,林纾清拿着那张最近发的志愿表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迟迟没发出一点儿动静。
她和季圳然住在近后院的三层小洋房里,季老住在前院,所以秋千这块除了平时找人下下棋喝喝茶就很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