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完整整把话还给他了。
祁闻不躲不避,懒散靠在后面墙皮略有脱落的墙壁上,低眼看她,“想看就看,还需要我给你找理由么?”
他的语气拖了点儿长调,和之前几次示弱都不同。
是纯粹的玩味,他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
“”林纾清满肚子稿全被这一句话噎住。
小姑娘反应了好一会儿,意识到自己果然落于下风,冷不丁就气急败坏道:“我哪有看你!谁叫你站位这么靠窗的?我看风景不行么?!”
越说越急,毫无章法,也不等祁闻接话,她兀自一眼看向窗外那块老曹钟爱的养花地,理不直气也不壮地指道:“对!看风景!”
说谎都不打草稿,还是破绽皆出,和以前一样。
祁闻眉梢微微挑起,笑意在故意掩藏下,越发欲盖弥彰。
好像很久没有这么轻松的氛围了。
离开帝都回溪安那天,祁闻是迟疑的,因为到哪儿似乎都只有他一个人,父母弟弟都不在国内,无论在哪读书,最后似乎都指向某个大学的某个专业。
于他而言,毫无挑战性。
以至于他甚至在回来这件事上有逃避。
帝都窄巷那晚,祁闻没想自己会碰到林纾清。
敲响警钟一般,那是他足够狼狈的模样,他该继续逃避的,所以他惯常用前三年里学到的一切冷漠回应。
但没想,季家这对兄妹对他的包容度超乎他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