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尖的笔微转一轮,随即压下的身影,漫不经意笼罩住林纾清。
两人逼近的距离,连风都感知到了温热。
林纾清却像是惊到忘记了呼吸,她睁得大大的眼睛,圆润,清澈,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的人,他的轮廓,他的五官,到眉眼温润的亲昵。
什么都像是幻觉。
林纾清心里的漏沙又开始稀里哗啦了。
她手里的笔“啪嗒”一下戳在彼此之间,“干嘛?”
祁闻非常直白地说道:“不会了。”
他的吐息,他的味道,林纾清快被淹没,也不知道这刺眼的光线能不能掩住她泛红的耳根,她硬邦邦回一句:“哦。”
“哦?”祁闻似被逗笑,颇有意味地重复一声,“哦。”
“”什么问题?林纾清现在很有底气,她理直气壮,“那谁叫你不背?”
“我什么时候不背?”祁闻后退之后,很干脆地拉来一把椅子,敞着腿就坐在林纾清身边,继续慢条斯理地写起来。
熟悉的后遗症,就是祁闻能在绿茶和正常人之间切换自如。
比如现在,他是个被罚重默也照样能劈头盖脸甩锅给林纾清的正常人。
“还不是多亏了你?”他随口道,嗓音还拖着午后的倦意。
林纾清一头雾水,但很快反应过来,很没底气的一句:“和我没关系哇。”
祁闻嗤笑一声,再抬头看她的眼神就多了几分深意,“昨晚谁把我卷子写自己名的?”
“”说到昨晚,林纾清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