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示好的语气还硬邦邦:“哭什么啊?”
林纾清一噎,死鸭子嘴硬:“我什么时候哭了?”
祁闻盯着她仔细看了好几秒,突然发觉为什么她的脸蛋可以这么可爱,圆嘟嘟的,白里透红,他没忍住,伸手就不做人地狠狠掐了好几下。
“哇”的一声,林纾清极为少有地大哭了。
来来往往人不多,但目光基本要往这儿扫一眼。
祁闻很快察觉到尴尬了,他表情立刻冷到泛凶:“不许哭。”
林纾清又是被说一句就容易噤声的小孩儿。
她瞅着他,两只圆润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里头还有眼泪,像是有什么涌动风云的情绪在酝酿,她强忍着开始抽噎,但忍不住地越抽越凶。
祁闻终于头疼了。
他打小就没哄过人,亲妈哄他也是有限,这会儿只知道从桶里抓出一支笔,涂上黄色颜料,塞进林纾清手里。
“拿好了。”
“干嘛?”林纾清不服气,忿忿地还在瞅他。
祁闻表情寡淡道:“教你画画。”
“我不要!”林纾清就这么执拗在原地。
但十分钟后。
“嗝”,林纾清还些微轻轻地打着小嗝,眼尾的潮湿快被风吹干,脸上明显的泪痕,她手一擦就不见踪影。
墙上已然有了个哈哈大笑的小鸭子,黄黄的大脑袋,白乎乎的圆肚皮,在肆无忌惮地仰头朝她大笑。
林纾清直接被哄好了,眼睛发亮,梨涡深深地弯眼感叹:“哇。”
“哇?”他哼笑一声。
又看她这变脸的表情,不知想到什么,他突然使坏地笔尖点了下她鼻子,“小黄鸭!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