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到门边,仅仅窗口位置,祁闻就注意到弓着身在高柜里不知在找什么东西的项季宇,短短三秒,项季宇起身。
错角视线,祁闻正好视力够好地看清他手里的画纸风格。
如果不出意外,唯一的风格,是林纾清的。
项季宇却因为过度投入而丝毫没察觉到祁闻的出现。
他兜里放着文具,铺平自己和林纾清的两张,目光紧紧对照着,俨然是想对比差别,这倒是不要紧。
可下一秒,祁闻目睹着项季宇拿出笔就要写什么,而且下笔的那张是林纾清的那张,他快步逼近,抬手一下就撞开鬼鬼祟祟到现在的项季宇,眼疾手快就从他手里抢回了那张画。
纸张喧嚣,光线昏暗,窗沿鼓进的风,扬起少年衣襟,风声凛冽,染不进半分柔和,他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眉目睥睨,“想干什么?”
项季宇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到了。
先是愣住,而后快速反应,起身就浮现出不悦针对的神情,“我改我的画,关你什么事?”
“关我什么事?”祁闻垂眸看一眼,确保手里的就是林纾清的画,而上面潦草写的已经是项季宇的名字,黑色墨水还没干。
他嗤笑一声,寂凉抬眼,“就因为林纾清经常忘记写名字,你就以为这张能是你的了?”
祁闻早在答应做模特那天过来,就察觉到项季宇不对劲的地方,后来洗手间里的关于喜欢的对话,只不过是他模糊其辞的警告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