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漫长,整个晚自习,祁闻都在等林纾清,但迟迟没有人影。
临近期末多了晚自习,一般是九点半下课,但因为最近天冷,提早到九点下课,有需要的同学,可以看情况延长学习到九点半再回家。
可a班向来绩优,内卷从不写在表面,九点的铃声一响,大家就鸟兽作散的一哄而出教室。
很快,教室只剩下趴在桌上,似睡未睡的祁闻。
他闭着眼,感受着好心的同学把教室灯灭到只剩后排那几盏,表面是节约用电,但却唯独祁闻坐的那块明亮。
像是独处黑暗里的唯一明亮。
起码,林纾清结束谈话,匆匆赶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落针可闻的安静环境,偶有校外不起眼被高树弱化的鸣笛,扰乱清净,空荡荡的教室里,灯光黯淡,只有第二列最后那张拼桌上趴着熟悉的身影。
一动未动,林纾清当祁闻是睡着了,遂连进教室,生怕把他吵醒,她的声息都减弱到最轻。
可微冷的天,祁闻连外套都没穿,再余温的教室,他光光一件长款的蓝白校衬,林纾清都替他感觉冷。
她抽起他之前随意放在桌上的外套,展开,微风,她小幅度刚要替他披上。
可又突如其来凛冽的风,袭上她手腕。
林纾清一惊,动作顿在半空,手腕已经被祁闻腾空握住,扯下。
她没站稳,整个人就被带近到差点儿直接趴到他面前。
好在林纾清手肘撑住了桌沿,停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