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围在一起, 不是周子远、纪寒和顾苓的背了上句容易忘了下句的痛苦模式, 就是林纾清和祁闻比拼速度的快速刷卷。
五个人,很明显的两边阵营,林纾清和祁闻是专门负责给他们拎错题讲新题的,但在另外三个人眼里,这两个人不讲题时的做题竞争,已经让他们感觉到大考将至的窒息了。
而这两周,无论是寄宿生还是走读生,晚自习统一自主延时到晚上九点半,恰恰,结束一天学习,到差不多八点半临近九点这半小时,会是全天最困的阶段,而九点到九点半,基本就开始收拾东西等着放学了。
林纾清这两天都在攻克数学附加题,中午也没睡觉,抽时间用来最后巩固背书内容,所以一直熬到八点四十的时候,困劲上来,她拿着笔的手就慢慢停下。
一旁的祁闻还在做物理模拟卷,虽然也累得已经开始省略格式,有一道没一道地心算答案了,但好歹喝了点儿汽水提神醒脑,要比林纾清稍微精神点儿。
但余光刚刚扫过,“啪嗒”一声,林纾清手里的签字笔就因为没劲儿砸在桌上,笔面在桌上轻轻滚了两道,最后停下。
恰好夜风鼓进没关紧的窗,掀起薄纱质地的窗帘,位于四楼的a班,依稀还能闻到旁边专门请人护理的小花园里头的花香。
在冬季少有的馥郁,很勾人,却不刺鼻。
晚风吹过整间教室的闷热,扬过林纾清的发梢,她闭上眼,打瞌睡地脑袋刚要低下去,忽地一下,下巴触及柔软的温暖。
祁闻稳稳当当地右手掌心托住了她的下巴。
林纾清似惊了一下,但疲惫没醒,慢慢地,一点点地,祁闻的手背靠近直到搭在桌上时,林纾清软软的下巴恬静贴在他掌心。
是过去太多次的习以为常,她没睁眼,反倒彻底睡了起来。
是其他人都没见过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