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也应声赶紧走出来,“诶!这呢这呢!”
都是熟悉的长辈,祁闻见了,也都应声一个个喊:“季爷爷,时爷爷,傅爷爷。”
三老头前面还在吵的,这会儿都被喊的心花怒放,一个比一个笑得欢,“回来啦。”
林纾清意外长辈们的热情,往里走,习惯性问:“爸爸妈妈呢?”
季老冷哼一声:“他俩,哪个不在外地?我就一个孤苦伶仃的小老头,没人爱,也没陪。”
不得不说,时老和傅老看他这垮脸的速度,不理解,但大为震惊。
“”林纾清也愣了愣,拉着祁闻,笑着上前,“那我们这不是回来陪您了么。”
季老看看林纾清,又看看祁闻,再一想到那不着家的季圳然。
果然,见风使舵:“还是我们清清最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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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许是季老对祁闻带的滤镜太重,以至于晚上吃饭,林纾清和他坦诚两个人在一起了,季老点头;林纾清坦诚祁闻接下来大三要出国,季老也点头;林纾清坦诚她可能也要出国去做交流生,季老还是笑着点头。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奇怪。
林纾清和祁闻面面相觑,半晌,季老像是看穿他们心思似的,慢悠悠说一声:“你当时不还和我说你要考西北林工?”
突如其来的话题,林纾清筷子一顿。
回忆像是一瞬涌了回来。
季老和缓说:“你要是说以前,我还觉得你是个孩子,有些事,有些选择,还需要身为长辈的我们替你把关,但现在你大了,也成年了,很多事都可以自己拿决定了不是吗?”
季老慢慢把老花镜摘下,放在一旁桌上,看着眼前模糊一片的模样,尝试从模糊里找寻到自己孩子的清晰模样,他慢慢地笑了一下,说:“不说你和你哥一样随心所欲的脾性,但怎么还是现在这么小心翼翼?”
像极小时候每次说要事时的紧张,原来孩子就算长大,也还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