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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焱想起来了,关修的父亲是知名画家,而眼前这位在画廊工作,貌似还是个管理层。

江焱的几位同伴还没出来,他也抽够了烟,索性跟陆辰辞聊了几句。

他告诉陆辰辞,自己是玩乐队的,关修也是,自己乐队的鼓手跟关修以前还是队友。关修有一些精神方面的问题,从二十七岁那年就试图自杀,开玩笑说要加入27俱乐部,但每次都被家人朋友及时发现并救回来。今年他三十一岁,终于如愿以偿地离开了。

“走了也好,不用再承受痛苦了。”江焱抽完最后一口烟,把手中的烟头在垃圾桶上方碾灭,随手丢了进去。

陆辰辞不认识关修,因此更多考虑的是生者:“可是他的家人会替他承受剩下的痛苦。”

江焱语气淡淡:“他父亲可以把这种痛苦转化为创作的养分。”

陆辰辞脸上浮现一丝苦笑:“这未免太残忍。”

“搞艺术的不就是这样?”江焱歪头看着陆辰辞,“你不是在画廊工作么?”

陆辰辞:“但我不是搞艺术的。”

江焱:“那你是做什么的?”

陆辰辞:“算是……商人吧。”

江焱:“都说商人冷血,但你还挺有人情味。”

陆辰辞自嘲地笑笑:“如果关老师真的把这种痛苦当作创作的养分,我会帮他把痛苦卖出高价的。”

“把他的痛苦卖出高价。”江焱细细咂摸着这句话,“这句话很适合当歌词,如果哪天我用上了,会付你版权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