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哥这回真的是,铁树开花了。

关甚无比踏实的睡了半个小时,耳朵突然有点痒。

“关甚,醒一醒。”陆竟晏把脸贴近关甚的睡颜,握住用自己的一条脏辫,轻轻地扫弄那只还没睡醒就开始发红的耳朵,“导演喊我们过去了,起来好吗?”

“呃……”关甚迷迷糊糊睁开眼,休息室的灯光太刺眼,他下意识把脸转向把光遮住的那道阴影。

唇瓣无意间扫过一道凉凉的东西,他猛地把头往沙发上靠。

可惜脑袋下方无处可躲,脸瞬间红透。

陆竟晏保持着惊愕的姿势,愣了几秒,若无其事地挺直腰身,“你还有两分钟时间,可以去洗把脸。”

“哦。”关甚红着脸,抱着脉动一溜烟跑没了影。

陆竟晏用拇指轻轻地擦拭自己的唇,上面仿佛还残留着一丝妙不可言的滋味。

梁山咳了声:“晏哥,别回味了,那是个意外。”

“你觉得他是吗?”陆竟晏回过头问。

梁山沉吟片刻,理性分析:“我觉得只是社恐,再说他之前不是想搬出你家吗?要是对你有那个意思,他肯定不会想搬走。”

陆竟晏不甘心:“他在你面前脸红过?”

“这倒没有。”梁山摇头,顿了顿,“不过我和他一直保持着距离,所以他没对我脸红过也很正常。”

陆竟晏轻叹一声:“没意思,走吧。”

梁山想起了什么,跟上去问:“诶,我还是想知道,洗手间霸凌那件事他到底有没有动手啊?”

“没有。”陆竟晏扔出一句。

梁山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