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没想到……”欧冉努努嘴,“欧甚哥居然会对我家做出这种事,有什么事冲着我来不就好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的家人,呜……”
“别哭啊~”莫柏心疼了,“冉冉,你别哭,这件事我会替你做主,别哭了啊。”
“嗯!”欧冉吸了吸鼻子,眼底一片阴险。
关甚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西门的,他站在西门外等得脚都酸了,也没见陆竟晏开车过来。
他又困又累,浑身乏力地蹲在地上,双手轻轻地拥抱住自己的身体,歪着头把半张脸贴上膝盖。
他不想回忆过去,但刚才莫柏那三五句话,轻而易举的挑起了被他压制在心底,却没有完全消化掉的不堪又糟糕的过去。
就像旧影带在他的脑海中回放,时不时带着点电流声,狠狠地冲击着他的大脑。
他想压回去,不想再回想,但越是压抑,脑子就越胀,一双漂亮的桃花眼渐渐充满血丝,然而他也仅仅是红着眼,没有一丝想哭的冲动。
他为什么要哭?
他不会哭的,没必要为渣男哭泣,也早就不知道该怎么哭了。
只是他越哭不出来,堵在心口上的那股压抑就变得越沉重,像一座沉重的大山,压得他呼吸越来越痛。
这时路边停下一辆黑色保姆车,陆竟晏从车上下来。
“让你在西门等我,怎么跑南门来了,手机也打不通……”
话说到最后,陆竟晏才看到关甚那双充满血丝的双眼,深拧着眉头,唇也被他自己咬出了血。
“关甚,把嘴巴张开。”陆竟晏健步上前,在他面前蹲下,掌心温柔地轻放在他的肩上,“听话,不要咬自己。”
关甚慢慢松开牙关,但依然保持着拥抱自己的动作,视线也没跟谁对视,只是无神的盯着空气。
这一刻,陆竟晏感觉自己的心像被一把无形的刀狠狠地插了进去。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条崭新的口袋巾,按住关甚嘴唇上的伤,柔声问:“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