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甚穿着卡通睡衣,无精打采的出现在门后。

他刚洗完澡,头发只吹了七分干,雪白的肤色沐浴过后似乎更加透亮,两腮隐隐有些泛红。

那双漂亮的桃花眼依然腥红如血,而在他干涸的唇瓣上,亦结了一道暗红色的血痂。

陆竟晏的目光在他唇上的伤口及发红的双目之间来回游走,堵住心口的那股郁躁愈发强烈。

“关甚,”他开口,又强硬地问了一遍:“能不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我……”关甚低下头,声音有点闷闷的,“我能不能,不回答这个问题?”

陆竟晏态度强硬:“上次你往选手头上扣垃圾桶,这次连导师都打了,你认为可以当做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关甚猛地抬头,他怎么会知道?

陆竟晏沉声道:“恰好我看到了监控,为什么要动手打人?”

关甚唇角抽了抽,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下意识的就咬住了唇瓣。

一时间忘了自己唇瓣上的伤口刚愈合,这一咬结的痂又破了,痛得他发出了一声很轻的呻吟。

陆竟晏急忙捏住他的下巴并抬高,那片薄薄的唇溢出一抹嫣红,如同盛开的红玫瑰一般娇红欲滴,却格外刺眼。

“这件事等会儿再说。”陆竟晏拉住关甚的手腕,将他拖着下楼,“我先给你处理伤口。”

关甚被动地跟在后面,低头看着那只扣在他手腕上骨感分明的好看的手,积在心底的压抑好似没那么重了。

到了一楼客厅,陆竟晏把关甚按坐在沙发上,接着把药箱搬了过来。

他盯着关甚唇上的血痂沉默半响:“你这个伤口可能要几天才能好,咬太重了,疼吗?”

关甚摇摇头:“还好。”

陆竟晏从药箱里拿出药水和棉签,问:“刷牙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