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什么都没有解决,所有的痛苦都延续到了今天,仿佛就发生在上一秒。
删了几条之后,他的双手失控的颤抖起来。
陆顽发现他的表情不对劲,关心道:“喂,你没事吧?脸色突然这么吓人。”
关甚仿佛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一心只想跟那些痛苦彻底割断关系,他不想回忆,也不想被人翻出来。
删着删着,他突然崩溃的把手机扔了出去,双手抱住头,雪白的牙齿紧紧咬住下唇瓣,身体顺着墙乏力地滑坐到地上,失控地抽搐起来。
“karson,karson!”陆顽吓得不轻,“你别吓我啊,怎么了?”
“我想静静。”关甚倏忽抬起头,漂亮的桃花眼不知什么时候充满了血丝,红得好像随时要溢出血来。
这是陆顽第一次看到充满杀气的眼睛,后背有些发寒,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那我不打扰你,好了你给我电话。”
关甚不再理他,十指插进头发里,后脑勺用力地磕在墙上,磕了好几下,最后慢慢垂下头。
无助得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小孩。
陆顽刚打开舞蹈室的门,便看到陆竟晏气喘吁吁地站在门外,焦急地问:“karson在不在里面?”
“在的!”陆顽点头,“他的情绪有点不对劲,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正想去找你。”
“我进去看看他,你去忙你的。”陆竟晏拍了拍陆顽的肩膀,走进舞蹈室,顺便将门反锁起来。
他看了眼偌大的舞蹈室,一眼寻到卷缩在墙根下,自己拥抱自己的可怜小孩。
“关甚。”陆竟晏提步走过去,在关甚身侧坐下,刻意和他保持了一个拳头的距离,“如果你需要拥抱,我这里有。”
“我不需要。”关甚别开脸,下巴抵在膝盖上,“我想一个人静静。”
陆竟晏没说什么,伸出长臂抱住他的肩膀,强行将他带进怀里。